符忱全都想起来了,千丝万缕的关联,令他想要弄清楚张老师的身份:“他现在在哪?”
院长:“早就不在顺石了,跟他老婆……好像搬去东南亚了。”
符忱顿了顿,问张老师家属的职业,隐约有种离谱的猜想:“是在医院上班吗?”
院长后知后觉道:“是的。”
“最开始是在港妇幼,后来听说调动到了青少年医院,不过,你问这个做什么呢?”
不知为何有些后脊发凉,符忱的嘴唇泛白,摇了摇头,说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问:“没事。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觉得有点不舒服。”
从院长办公室离开,走在有着年代感的楼梯,破旧的老楼,往下迈步,远远瞧见了戴司雲在做什么。
他正在凉亭里,陪着几个小朋友玩象棋,分明没有带笑,狭长眼眸却显温柔,耐心地教他们走棋的规则。
符忱的脚步不免更慢,怕打扰他们似的,但没过多久,戴司雲抬起脸,看到他,眼眸弯了弯,掌心朝内地勾了勾手,唤他过去的意思。
原本无Jing打采的符忱,像是续了命,小跑过去,其他小孩子主动打招呼:“哥哥你好呀。”
“哥哥你好酷哦。”
“又来了一位帅哥哥。”
“……?”
符忱笑了笑,都说童言无忌,不知他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,夸他们就当夸自己,“眼光真好。”
后来。
在院长的热情挽留下,符忱和戴司雲在福利院吃了顿午饭,离开前,以“英瑞学子”的名义捐献两万元,跟孩子们说了再见。
“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符忱站在副驾边上,没拉开车门,承认他心情有些糟糕,最直观的情绪名为难过,“宝贝。”
“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
戴司雲没有回答,直直地朝他走去,伸出手臂,把人搂进怀抱:“有什么是可以为你分担的?”
符忱心情复杂,喉咙有些沙哑道:“好复杂……”
戴司雲上下抚着后背,语气温柔,连续说了几声没关系:“那先上车吧。”
“好。”
符忱深呼吸,松开了他,决定在车上好好组织语言,“我们先回去再说。”
一路上。
狭窄的乡间道路不太好走,崎岖不平,为了不让戴司雲分心,将近驶入农家乐,符忱才捋好时间线,将腺体疾病相关的过往,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。
起初,戴司雲尚且能够稳住方向盘,可越往后听,早已熟练的车技,险些将车辆开进农家乐停车场隔壁的竹林里。
符忱吓得心跳过快,猛地看向他,解释道:“只是吃了一些补品类的药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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