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么？”夙九渊见林瑆脸上带着惆怅。

    林瑆收回心绪：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还在想那再也见不到的人？”夙九渊问。

    林瑆心里一惊：“您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在想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有件事我从来没跟师尊提过，也不敢提。”

    不敢跟容清衔说，却能告诉他？

    “你不怕本座知道？”

    林瑆摇头：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本质上，您并不是无恶不作之人，相反，您的目的一直很纯粹。”

    就像讨糖吃的孩子，吃不到就开始无理取闹，可能做法有些偏激，但并非无药可救。

    夙九渊不屑：“别自以为了解本座。”

    林瑆摇摇头，没有反驳：“我是林瑆，也不是林瑆，我本身来自另一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想原来的林瑆去了哪里，当真不存在了吗，如果阿姐知道，她该有多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伤心？”夙九渊道：“你管他们想什么，既然现在你在这里，那便是你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林瑆说着：“我当然直到因为我是我，师尊才会对我好，师兄师姐们才会喜欢我，但是阿姐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自我否定，林瑆很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变化，唯有林琋，他心中会有亏欠，总觉得阿姐对他所有的好，都应该是原主的。

    夙九渊挑眉：“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，什么样的世界？”

    林瑆问：“您相信我吗，不觉得荒谬吗？”

    夙九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：“连本座都能存在于世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林瑆笑了：“也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个世界……很和平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法术，没有修真，妖怪更是天方夜谭，或许有妖吧，我不知道，建国后不许成Jing。”

    夙九渊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真是假，反正离正常人的生活很远，我也是正常人。”林瑆说到后面加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些数据，很枯燥，不是很忙，大多数时间都被我用来看小说了，就是话本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公司的双休，不是那个双修，双休的意思是工作五天休息两天，每到周末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，跟亲友……呃，跟朋友们约着去参加活动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在圈里算是小有名气，很多人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圈里？”夙九渊皱眉。

    林瑆解释：“就是我们那个圈子，类似于仙门大会，不过没有比试，我们都是友好交流。”

    “不比试有什么意思？”夙九渊不理解，不打架只交流，交流什么，有那么多话说吗？

    林瑆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