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孟长盈轻轻一笑,在他怀中闭上眼睛,慢慢睡去。
这一路走走停停,时时看顾,孟长盈竟没有生病,一路上Jing神头还算不错。
淮江北岸,孟长盈坐在轮椅上,四周支起帷幕,只留一扇观景窗。
江风徐徐,被万俟望和星展一左一右挡了大半。
水天一色,微波粼粼。
孟长盈望着江面,坐了很久,万俟望问:“你在想褚庭山吗?”
她眨了下眼睛,微笑着摇头:“我在想泽卿。”
万俟望和星展对视一眼,都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棋如人生不可悔。可如今回头一看,我做了许多错事。我很后悔当时没拦住泽卿,竟纵着他死去了。”
那时候她们都还太年轻,不明白生命的重量,不明白彼此的可贵。如今方知后悔,怎么就不曾拦一拦他呢。
“主子,不是你的错。当年的事,大家都有错处。”星展开口,宽慰着人,语气竟和月台有几分相像。
孟长盈一阵恍惚,抬目看了她好一会,忽而一笑:“沿江去找一找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星展茫然一瞬,立刻反应过来,瞳孔微缩:“你是说奉礼……”
“若我没猜错的话。去
找找吧,找到之后,你或许会明白月台为何不将他带回去。”
星展虽不解其意,心头却一沉。
孟长盈目光柔和,目送她离去的身影,万俟望抱胸站在一旁,浅黄帷幔飞扬而起,柔嫩颜色更衬得他面容硬朗锋锐。
“怎么不直接告诉她?”
孟长盈摇摇头,窝进轮椅里,微微笑着:“我该相信她,而不是替她做决定。”
万俟望听得稀奇,这种话从前是不会从孟长盈口中说出来的。
他在她面前蹲下来,单膝跪地,仰面去看孟长盈。
孟长盈长睫垂着,嘴角带着浅笑,仍是那张冷湛疏离的面庞,如月如雪,可不知怎的,此时像是雪化了月暖了。比从前还要清瘦单薄的人,周身却萦绕起淡淡的生机来。
“盈盈,你变了。”
“是变了,也该活明白了。”
万俟望攀上她的腰,将头靠在她怀里,笑意浮动:“盈盈变了也好,不变也好,我都喜欢得不得了。”
孟长盈懒得动,轻轻嗯了一声。
万俟望知道她已经累了,便席地而坐,把她从轮椅中抱出来,放到怀里。孟长盈慢慢寻了个舒适的姿势,就这么睡了。
另一边,寻了长长一路的星展,终于找到了郁贺的尸首,离河岸不远的一座小山丘。
无碑土包之下,是一具木棺,里面躺着郁贺的尸体。
星展强忍着情绪,用布厚厚包裹住口鼻,检查尸体。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,致命伤在脖颈处,剑伤由左到右,刀口由深到浅,典型的右利手自刎伤。
郁贺死于自刎。
为何?
月台为何不把他带回去,又为何讳莫如深,死也不曾多说一句当时的情形……
护送褚巍那一队人是崔家郁家的人,是她们在北朔最可靠的人马,绝不会出错。具体计划事前无一人知晓,包括孟长盈,在哪天由哪段河岸渡河,全由褚巍三人抵达后临时决定,旨在杜绝有人泄密截杀的可能。
可即便如此,褚巍还是有去无回,被南雍军大队人马刺杀于淮江。
那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?郁贺又为何在褚巍死后自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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